极端声音导致政府倒台 刘镇东:希盟需坚守中间路线
刘镇东:希盟分裂倒台全因极端声音作祟
民主行动党策略家刘镇东指出,两个月前正是“极端的声音”导致希望联盟垮台。
这名前国防部副部长告诉《透视大马》,在第 14 届全国大选赢得联邦政权后,希盟未能坚持自己的说辞。
他说:“我们原本站在中间位置,但被各因素分化了。”
他说,很多大马人容易受到种族框架的影响,而希盟领袖则努力应对及处理。
希盟垮台至今已两个月,而新的国民联盟政府则背负对抗新冠肺炎大流行病的重担,让前领导人有时间反思哪里出了问题及如何东山再起。
刘镇东也谈及导致希盟政府不到两年垮台的政治危机时投向行动党的指责。
访问摘录:
问:在发生了导致希盟倒台的政治危机后,如今有什么正面的发展?
刘镇东:那是首次有国阵以外的人执政中央,虽然时间不够,但这一些人学习如何管治,这期间也足以让他们的受欢迎程度增加、了解政策及与民会面。
虽然我们现在已离开政府体系,但你有一个曾执政中央的反对党,这是资产。
人民也了解到他们的民主空间可以这样被剥夺。
我们经过多年斗争,在2018 年 5 月 9 日所拥有的民主,可以在一夜之间被剥夺。旧体制可以在未经选举下卷土重来。
我希望这些有助于加强整个世代要看到大马成为一个民主及干净政府的决心。所有人都要想清楚,这不仅仅关于我们执政,而是建立一个永久的民主制度。
希望看到这个成果的人必须自问,他们如何在下一轮赢得 140 个席位。
这不再只是关于胜利的问题,而是如何创造民主浪潮。政党、民间社团及年轻人都必须考虑这个问题。
问:你如何克服种族政治?
刘镇东:我们赢得执政权后未能坚持希盟的论述。希盟没必要与马华比较有更多华人,或与国大党比较有更多印度人,以及与巫统和伊斯兰党比较有更多马来人或伊斯兰。我们必须处在中间路线,但我们被很多因素分化。
我们必须面对言论自由、假新闻及许多大马人仍容易受种族框架影响的问题,而我们的领袖也必须努力回应各方,最终我们在中间路线上分化了。
如果我们要回来,就必须教育自己,只有站在中间路线,我们才能打败其他人。我们必须告诉我们的支持者与领袖,我们不会在种族政治上竞争,而是建立一个可以赢得 140 个席位的中心。
问:行动党在中间路线吗?
刘镇东:行动党正在努力。曾有一段时间,伊党也扮演主张温和政策的政党角色。在法兹尔诺与聂阿兹的领导下,曾试图带领伊党迈向中庸之道,但最终因哈迪阿旺派系太强大,进而衍生了诚信党。
行动党建立在多元种族政党的基础上,且应该在经济上为大多数人服务,这也是支撑行动党的基本理念。
这些年来,行动党最高领导人一直非常明确地奉行联盟政策与策略。我们不是以一个政党而是一个联盟加入其中。但我们的对手却把我们挑出来,我们也有领袖觉得他们必须在边缘竞争。
作为一个政党,行动党比大多数人认为的更加中庸。
问:大多数声音没反映这一点?
刘镇东:我们是这样被投射的。我们的对手想证明行动党是一个极端政党。
当然,有人陷入其中,也有人这么做以引起注目。但是,如果你看看我们的核心领导层,它致力于希盟,以及致力于为大家塑造马来西亚的理念。
过去两年,有人致力于提升马来人与非马来人之间的温度。尽管有人为此屈服,但核心领导认为我们应该处于中庸位置。
问:你如何定义中间路线(centre)?
刘镇东:我们没有要和马华、国大党或巫统与伊党竞争。从选举的角度而言,只有中间派可以赢得这个国家的政权。从一开始,2019 年初始,巫统与伊党就不再追求选举策略,而是不惜毁掉一切策略。
问:行动党从此事中学到什么?
刘镇东:行动党已被妖魔化很长时间了。去年 10 月,希山慕丁(前巫统副主席)已试图呼吁解散行动党及诚信党,以组建一个支持大马民族的政府。
行动党的原罪是为安华达成法定人数。这也是为何行动党成为目标。行动党支持在 2017 年 1 月达成的过渡构想。
因此,他们认为剔除行动党与诚信党,安华将无法要求担任首相职。这是引发其他挑战的基本问题,而种族问题也被加入其中,使到行动党变得非常糟糕。
但这一切的起端是源自于高层的不信任。
进入下一轮,我们要建立信任及认同的立场。不止在民族政策,还有经济问题上,与人民建立联系以向前迈进。
问:土团党将“分手”原因归咎于行动党。行动党领袖是否扮演任何角色加强这种叙述?
刘镇东:中央领袖意识到有需要走向中间路线,但当你每天被攻击时,你会作出反应。在马来人方面,我们面对指控说行动党与(秘书长)林冠英主导政府,而在非马来人方面,我们却被指控保持缄默,但其实两方都错了。
在每日的斗争中,并非所有人都一致的。有时候我们处于压力之下而陷入对手的圈套,我们的领导陷入种族框架中,我不否认有这样的例子。
那个马来政党(土团党)也陷入种族框架。我们被极端分子拆散了,最终我们成为半届政府。
这是所有人的教训。为了国家向前发展,我们必须回来看看如何建立民主制度,基层领袖如何提升媒体素养而不是掉入假新闻与种族框架的圈套。
这些都是我们作为一个社会必须面对的挑战。我们必须问如何了解彼此。我们是否把马来人、华人、印度人视为单一,这是种族框架。
我是在烈火莫熄时代开始我的政治生涯。1998 年 9 月 20 日,在首相官邸前示威时,我们被水砲车镇压。
当时,只有...
草率落实,人民不安
新冠肺炎疫情在短短几天内爆发,大马各州沦陷,截至3月17日确诊病例已高达673宗。
在这分秒必争的时刻,首相慕尤丁不仅没有解决疫情的持续发展,反而在上周末竟还抽空去打高尔夫球;而新政府还忙着吵官职分配不均、空姐制服、童婚计划等,让危机持续下去,导致今天面临疫情失控。
由于国盟的夺权行动,让国家出现权力真空,进而导致政府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取消所有的集会,减少人群的频繁接触,才让病毒扩散,吉隆坡大城堡清真寺伊斯兰传教士集会就是其中一个案列。
由于疫情的恶化,慕尤丁终于宣布落实行动管制令。但是在仓促的规划下,管制令不仅让人民感到非常混淆,而且也出现满满的漏洞,最终加深民间的恐慌。
其中,禁止人口出入我国,在新加坡和泰国工作的大马劳工将会收到极大的影响,尤其是新加坡的大马劳工高达30万名。众所皆知,新加坡各机构单位大量聘用大马劳工,他们是否能提供住宿给这些大马劳工也是新加波政府面临的极大挑战。
在落实管制令之前,不知国盟政府基于什么心态,居然“预告”所谓“重大宣布”,导致民众误会为封城消息,以为商店都不会营业,在惧怕粮食短缺的情况,各大超市都掀起抢购热潮,民众纷纷购买大量的日常用品及粮食储存,大部分商品都已被一扫而光,而这过程中,又造成人潮聚集一堂,无疑为帮助病毒更加扩散。这也证明民众对政府的防疫政策完全没有信心,因为到目前为止,政府并没实行任何计划以确保所有人民在这期间都能得到足够的必须品。
遗憾的是,拥有庞大的内阁阵容却漠不经心,所有的决策优柔寡断并没有一致协调,而人民的不安只会持续增加。尽管如此,人民不能就此放弃,疫情当前,当下首要的任务就是做好本分,若非必要就不要出门,好好待在家中,同时务必要注意好个人及家庭卫生,杜绝病毒持续蔓延的可能性。
民众自身需积极做好防范措施,才能让疫情得到改善;国盟政府的无能,先记在心里,等疫情解决后,再慢慢清算问责。
早知今日疫情,何必当初政变?
巫统总秘书丹斯里安努亚慕沙于日前所发推文的“建议”,让来自诚信党的前卫生部长祖基菲里继续留任,直到新冠肺炎危机解决为止。
此建议极不厚道并有“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之嫌,同时更曝露“国民联盟”内竟毫无可用之才来压制目前开始不受控的疫情大爆发,实在令人感到遗憾之极。
再者,安努亚也表示“与其忙著散播假消息与诽谤,不如深入了解人民的意愿。”;这是否意味着巫统变相承认过去一直以假消息与诽谤希盟政府,并且枉顾人们的意愿来组成后门政府呢?这个问题恐怕只能让巫统与伊党自己自圆其说了。
既然巫统认为,前卫生部长祖基菲里是最佳卫生部部长,为何居然选在疫情爆发的情况下,与叛徒策划政变,谋夺了希盟的政权,导致努力抗疫的祖基菲里无端端变成前任?
如今,疫情开始不受控,这个烫手山芋,巫统不愿接、伊党不敢接、马华和土团又没资格接,就想把前卫生部长找回来,是不是至少也应该先向祖基菲里道歉呢?为自己在局势动荡期间,没有帮忙还添乱不少,安努亚应该先向祖基菲里与人民道歉才对!
然而,安努亚却说他是在“给机会祖基菲里控制新冠肺炎至疫情结束为止”。此言实在令那些为国家付出与牺牲自己安康的卫生官员感到心寒,根本就只是当前卫生部长祖基菲里是口罩!疫情过了就可以丢了?连卫生部长的遭遇都如此坎坷,叫底下的官员如何相信目前的政府会真正体恤他们的辛苦?
不过,无可否认,目前疫情愈发严重,加上超级传播者已出现的情况底下,马来西亚的确不可再任由卫生部正副部长都悬空的情形继续下去。
我们虽然严厉谴责后门政府为夺权而枉顾人民安康,在疫情肆虐期间,以各种阴谋诡计地发动政变;但仍希望他们现在真的能够以民为重,尽快安排合适人选出任卫生部长一职。
马来西亚本就具有良好医疗设备与丰富抗疫经验的医护人员及卫生部官员,但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也难以发挥真正作用。
希望现在的执政“联盟”,投入真正的“救国”工作,而不是想着如何利用完他人后就一脚踢开。
慕尤丁否认是叛徒? 哈哈……
2020年3月2日,晚上9时,慕尤丁首次以“首相”身份向全国发表声明。可惜,这个声明除了一堆空洞匮乏的托词和解释之外,并没有提出任何实际政策来解决目前马来西亚所面对的困境与难题,实在让民众听得一头雾水。
在声明中,慕尤丁虽然也表明他知道他自己并不是民选出来的首相,还说他其实并无意成为首相,之所以会站出来是因为要“救国”;然而,当慕尤丁的名字出现在首相候选人名单上时,他似乎就选择性忘记了过去的二月政变是由一群盗贼、叛徒和老顽固所搞出来的乱局,然后自己加入了他们,助他们组成所谓“主流”的后门政府,这种“救国”方式可谓“新奇”!
除此之外,慕尤丁本人似乎借了阿兹敏的剧本,也爆出了那么一句“我不是叛徒”。不过,他却无法很好地解释他到底怎样不是叛徒;倒是他的所作所为却一再证明他就是叛徒。
慕尤丁不敢说他一句招呼也不打,就直接退出希盟,抛弃希盟盟友;虽然那时候他曾表示会全力支持敦马哈迪继续为相,同时却又表示不介意与巫统合作,即使敦马哈迪已表明他并不会接受巫统为盟党,这是否早已预示他会有叛变的行为呢?可惜,当时敦马哈迪并没有想到慕尤丁真会在他背后开后门出走。
先不论政治的风云诡变,仅仅是做人的道义,慕尤丁的确是背叛了马哈迪对他的信任。
回忆一下,曾经废除英文教数理、宣称“马来人优先”、批准养牛公寓案、甚至官拜至副揆并成为巫统署理主席的慕尤丁,根本就是巫统里的模犯生,怎么会在2015年时遭纳吉撤换、2016年又被开除巫统党籍呢?
因为他公开批评纳吉与1MDB丑闻案,并批评巫统的腐败,所以遭到了巫统的唾弃。
无可否认,当时慕尤丁的“义举”及公开批评巫统的言论,为他本人极端马来主义的形象洗白了不少;甚至把他视为打击马来西亚贪污滥权的斗士之一,尽管他自己本身也是可疑重重,但他自己在第14届大选做演讲时,多次申明巫统是败坏了的政党,他绝不会回去,也不会与其合作,因此人民愿意给他改过的机会,与他共同推翻腐败不堪的巫统、国阵……
如今,他所说过的话犹言在耳,但他却彻底辜负了人民当初给予的机会和期望。
一个违背人民意愿,视政治民生为奇货可居、价高者得的叛徒,与他自己口中“腐败肮脏玩完了的巫统”组成“后门联盟”,真不知他究竟如何还能说出他是“全民首相”?